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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10月30日 星期五

哇哈山友屋-陳松義


原文出處:登山補給站
(1)新康山之行山難記
(2)新康山橫斷下瓦拉米+新康山之行山難記後記

2004/12/8 星期三,D1、C2 天氣晴
06:10 向陽工作站登山口。
今天的氣氛並無往常的喜悅,反正有點詭異,因領隊對原住民有不敬的言論,隊中有一原住民挑夫臨時向領隊請假,謊稱小孩子身體不舒服,需住院看醫生,其實是故意放鴿子。
15:00 後面的隊員到達嘉明湖山屋,全隊13位隊員已全部到齊。
18:30 新竹自組隊的隊員饅頭山友,下切去幫忙落後的隊友。饅頭山友見到其隊友時曾回報該隊預定於20:30左右到達山屋。
21:30 新竹自組隊預定於20:30到達山屋,至21:30仍無消息且無線電話無法聯絡上,熱心的領隊陳松義和挑夫全蔣清已著裝準備下山支援。忽見石洞營地處已有燈光,經呼叫有回聲,全屋焦慮的山友,總算如釋重擔。
22:30 新竹自組隊後到的一位女性隊員,忽然急性高山症發作,哀叫心痛且呼吸困難,很快就陷入半昏迷狀況。陳醫師問其姓名和所處地點,只能氣絲微弱的說出"Ju-li-et",隨後就不能再回答問題,只能以搖頭或點頭方式來作答。
23:15 我的挑夫伙伴全蔣清以一條頭帶和一根樹枝約60公分x30m/m作成簡易的背負工具。並由謝怡君山友提供一條圍巾將患者和阿清繫在一起。
冰點以下的夜晚,連夜背負著患者下降高度,以求活命。在出發至1.2公里處,阿清發覺患者已昏迷,迅速放在患者要施CPR人工呼吸急救。先壓其鼻頭人中部位,患者清醒已有知覺,因而繼續前進。此地手機可通,阿清已聯絡上嘉義消防隊和台東消防隊,消防隊人員已緊急聯繫救難人員上山救援。在山屋方面陳領隊的衛星電話可通,也已通知玉管處警察隊,至此己多方面聯絡救援單位。
02:00 至黑森林營地稜線,患者要求尿尿,表示患者已有知覺,且阿清也已精疲力盡,所以決定在黑
森林營地緊急夜宿,零度以下的夜晚,4位山友相依為命的度過漫長的夜晚。
07:30 患者已恢復意識,且感謝阿清和其隊友的幫助,並約定阿清結束新康山之行後至阿清家拜訪致謝。

2004/12/9 星期四,D2、C3 天氣晴
09:50 三叉路營地標高約H3150M,樹上掛有一頂六人帳,領隊拾取要帶回去。
鐵架部份要求洪文生山友幫忙背。

2004/12/10 星期五,D3、C4 天氣晴
11:40 桃園營地,標高約H2750M,營地上有3頂4人帳,是台中長青登山隊的帳棚,帳棚內空無一人,想必該隊全員已上攻新康山。我隊隊友們朝北下切取水。阿清下切取水時可能與領隊認知上的觀念不同而起衝突,氣沖沖的上來並埋怨,無法再與領隊共事,說他是由我付費來爬山的,為什麼領隊要求要取水供隊員們使用,要我與領隊溝通。
我要阿清不要生氣,我會與領隊溝通,也許是認知上的不同,如以幫忙的口吻,未嘗不可,但如以命令、理所當然的口吻,這倒有討論的空間。

13:00 落後的隊友到達桃園營地。

14:05 全隊出發陡上連理山,隊友們奮力的往上爬直上連理山。領隊以無線電話聯絡隊友下切幫忙落後的山友背背包上來,隊友們經此陡坡已氣喘如牛,那有隊友們肯下去幫忙。當領隊到達休息處,帶著洪文生山友下切去幫忙背背包。當落後的隊友們全上至休息處時,朱教授熱心的告訴落後的山友們:「你們將多餘的裝備和水拿出來,我幫你們背」,結果清出約3~4公斤水等裝備由朱教授幫忙背

16:05 連理山頂峰,歷經艱困的陡坡,總算辛苦的到達連理山山頂。領隊又來電要求體力較佳的朱教授和洪文生山友再下切,幫忙背背包上來。那有一趟陡坡連理山要隊友下切二次,幫忙背背包,何況洪文生山友已下切幫忙一次,且朱教授也幫忙背了3~4公斤的裝備。針對此現象,已上連理山頂峰的隊友們經討論,由朱教授向領隊建議如下:

一、落後的山友清出多餘的裝備,分成四份,朱教授和洪文生山友願意幫忙各背一份,要領隊幫忙背二份,為何領隊背二份,因職業登山隊領隊本就要有過渡隊友的責任,況且領隊背包裡尚有撿來的帳棚,此時應該放棄撿拾的帳棚,全力幫隊友解決困境。

二、建議領隊明天開始分成二隊,一隊由阿清帶領走五天,另一隊由陳領隊帶領走六天的行程,否則依此進度,落後隊友五天的行程勢必無法登頂上新康山,五天辛苦的行程竟然沒上新康山,將空留遺憾。

待領隊到達連理山時,朱教授出面要與其溝通,領隊竟然一句話不說,怒氣沖沖的轉頭就走,無視朱教授的誠意付出。氣的朱教授將幫忙背的裝備清出,看領隊如何自處,後來還是學者有風度,頓時將裝備再裝回其背包裡,不與其一般計較。幫人99次,短視的人會忘記99次的幫忙,而會記恨第100次的說NO。隊友們眼見領隊已發狂,紛紛的往前推進,只有朱教授和阿清在連理山山頂等待落後的隊友和領隊。

在連理山山頂巧遇台中長青,由賀建榮帶領的8人隊伍。他們全隊興高采烈的互相交談著,而我隊隊員卻因領隊的不禮貌動作,心情沈重,兩隊領隊的管理哲學有如天壤之別。

17:40 到達新仙山鞍部營地,天地已暗,不知何處是目的地新仙山營地?

18:00 隊友們陸陸續續到達緊急紮營處"新仙山鞍部營地",迅速的搭起帳棚,並煮熱食取暖。
正在埋怨阿清被抓去押後,我得在帳棚外受酷寒的侵襲(此行我隊13人,只有領隊幹部1人)。
領隊不但沒有心存感激,反而說:「有人要其挑夫幫忙背東西要支付費用,就是不願多付費給阿清,所以他不願意將落後隊友的東西給阿清背。」
我向領隊說:「既然你有所不滿,全隊也抱怨連連,有話要說,倒不如利用晚上大家好談談往後的行程和解決之道。」

18:30 全員到齊,迅速搭好帳棚,領隊忽然發狂似的說:「今天我在全體隊員前宣佈,我無法帶領林先生和其挑夫全蔣清,即刻起解除契約。」將錢丟還,並迅速的離開營地,跑到其它營地,友隊的帳棚去睡覺。

高山活動,行程艱辛,偶而有情緒上的舉動,在所難免,不管衝突如何,山上的怒言、山下則是一團和氣,慶功宴上的歡笑可以一筆勾消。但把隊員帶上山,途中無權也無理由單方面的中途解約,已危及隊員的生命安全,恐有發生山難之虞,此舉動的發生萬萬不可,念及事後領隊的一再道歉,但也不能姑息養奸,已退至最後底線只上網陳述事情的經過。

第三天晚上,領隊宣布中途解約後,阿清與我正式脫離哇哈山友屋,自行規劃往後二天的行程。還好天無絕人之路,阿清於今年2004年6月才拜訪新康山,所以路況蠻熟的。

2004/12/11 星期六,D4、C5 天氣晴
04:00 起床。帳棚潮濕,以手提至新仙山曬太陽。
06:00 新仙山鞍部營地H3070M出發,阿清帶領著我與要攻新康山的哇哈山友屋隊員上新康山,哇哈山友屋陳領隊帶4名不攻新康山的隊員,稍晚出發直接到抱崖山屋。
17:40 哇哈未攻新康山的5名隊員和友隊揚世平山友也已到達山屋,今晚共有3隊15員夜宿於抱崖山屋。

晚上哇哈山友屋,陳松義領隊集合其全體隊員,在阿清與我面前致歉,心情經過一天一夜的沈澱,也無事件剛發生時的激烈,法律訴訟、報警可免,但上網公佈事實經過則無可避免,就如我在山上對陳領隊所言,你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相當的代價

新康之行山難記後記
事件的內容是陳述事實的經過,甚至有山友建議陳領隊上網反駁,但陳領隊認為大致是事實的陳述無需反駁,本人也非常歡迎陳領隊上網發表意見,但反應內容中倒有一事與事實不符,"當年是他自動離開愛山登山社而不是遭解聘",曾對此事徵詢過相關山友,莫衷一是,尊重當事人的意見,所以把"被愛山登山社解聘已更改為離開愛山登山社"。

有山友似乎對哇哈領隊與挑夫的關係不太清楚,哇哈隊的挑夫是由領隊幫忙挑選提供給山友雇主,但雇主需付與隊員一樣的費用,兩得其利,應該互相感恩和幫忙。但為何領隊所使用的三名基本挑夫,不到一年的時間皆求去?

山友甚至好朋友有時衝突難免,山上的怒言,山下可一筆勾消。但把山友帶上山,無理由的單方面中途解約,要導致山友有生命的危險山難事件,本人深不以為然,且嚴重的違背領隊的職責,所以我必須撇開恩怨,有義務上網公佈事實的責任。

有山友警告我,陳領隊有躁鬱症,小心為要。

此事件的發生已成岳界討論的焦點,尤其是在台中市大坑的頭嵙山更是熱門的話題,希望此事件的探討,不再於某個人的缺失而是如何規劃領隊、嚮導和隊友的職責,建立健全的登山制度,以保障山友免於山難的恐懼,使登山活動正面發展,才是要務。
1、非常感謝、敬佩原Po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得非常清楚,以供後人參考。
2、曾有某團隊想報名哇哈山友屋的行程,但發現網路上風評不佳,到論壇諮詢意見,最後仍傾向於報名:只因價錢便宜。
3、這裡要說說本人的經歷:
   我曾想報名哇哈山友屋行程計畫表中,某四天三夜的行程,因為對此路線感興趣,且自認體能足以負荷。剛通上電話時,陳松義的確就像招呼顧客般客氣,不過他強調這是三天兩夜的行程。當發現行程縮短一天,自覺體力無法負荷,因此打消報名的念頭。此時陳松義不斷的鼓吹我參加,印象深刻的兩句話是:
(1)他會煮飯給隊員吃:當別人都是外行嗎?除非講明食宿自理,煮飯本就是領隊(嚮導)份內的工作,居然說得像恩惠一般。
(2)沒賺你的錢:竟能說得如此流暢(這不用多做解釋,若有人相信隨你)。
   當他發現無法說動我參加三日的行程時,立即翻臉態度惡劣臭罵幾句,隨即關上電話。當下愣了幾秒,買賣不成仁義在,憑什麼發飆,打電話過去理論,這網路風評不佳的陳松義居然關機了,罵完人就想跑。
   嗯,網路、部落格作用在此,如同原Po的用意一般,我覺得有必要將個人經歷公佈,各位看官自行判斷。
1、行程計畫表與實際天數不符,有誘導之嫌。山友間早有耳語,他的帶隊方式都是比計畫表濃縮一天。
2、事先溝通好都不是問題,談不攏就發飄,憑什麼?
3、「陳領隊有躁鬱症」:我不是醫生,沒資格下結論,但由電話交談的結果,我完全認同網路上風評不佳的傳言。
4、如有人覺得他帶得不錯:不同經歷、感受不同,如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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